歸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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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卻回頭一看，只見兩個少年飛撲而至，一前一後如同餓虎撲食般向他襲來，立刻大叫一聲不好，轉頭就想跑，卻被阿澈跟波仔兩個人嗷的一聲上前，直接撲倒在地上，差點沒把老腰給折了，也得虧他一身銅皮鐵骨，一般人估計高低得磕出個腦震蕩來。
王卻見阿澈跟波仔就跟被人遺棄許久的小動物一樣，不禁有了一種自己貓狗雙全的錯覺，咳嗽一聲摸了摸他們的腦袋說道：“快起來吧。都這麽大了，讓人看見像什麽樣子。”
緊隨其後的沈周跟趕小狗小貓一樣把兩個少年趕開，一臉關切地朝王卻伸出了手，問道：“小卻你沒事吧？”白靈也跟在他的身後，沖王卻打了個招呼。
王卻就著沈周的手站起身來，笑了笑說道：“我沒事。好久不見了處長”，然後就跟沈周來了個熱情的擁抱，環顧四周之後，又有些奇怪地問道：“江黎呢？”
沈周跟阿澈他們對視一眼，都面露猶豫之色。王卻頓時心裏一沈，一把拉住沈周說道：“處長，到底怎麽回事？江黎出事了？”
最後還是霍南燭走了過來說道：“阿卻你別激動。之前為了掩護我們撤退，你那位女搭檔被應天給抓走了。”
“什麽？！”王卻頓時激動起來，一把揪住霍南燭的衣領罵道，“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？”
沈周連忙把王卻拉開，一臉歉意地說道：“小卻，這事不賴霍公子，是我不讓他通知你的，怕讓你分心。”
王卻狠狠一拳砸在了一旁的櫃子上，直接把不銹鋼的櫃子砸出來一個深深的凹痕。他氣得不知該如何是好，自責道：“都怪我沒用！只顧著沈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，給你們造成了這麽多的麻煩。”
沈周卻搖了搖頭說道：“小卻你怎麽又來了。記住，你不欠我們任何人的。你的命跟我們的一樣寶貴。”
王卻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，拳頭握緊了好幾次，終究還是頹然地松開了。
霍南燭知道王卻此刻心裏不好受，也不敢再刺激他，便故意扯開了話題說道：“對了阿卻，你閉關的時候，應天曾經派人來下個請帖，邀請你加入他們。”
王卻立刻睜大了眼睛，朝霍南燭一伸手道：“快拿給我看看！”
霍南燭點點頭，吩咐手下立刻把請帖拿過來，親自交到王卻的手裏，又說道：“阿卻，這多半是個陷阱，你不要上了他們的當。”
王卻咬牙切齒地說道：“就算是陷阱，我也要把江黎救出來！”
沈周連忙說道：“小卻，霍公子說的對，你別沖動，要不然就正中了對方的下懷。你現在是我們反敗為勝的關鍵，可不能落在他們手裏。”
王卻用力地抓著自己的頭發，有些暴躁地說道：“這也不行，那也不行，難道就看著江黎變成電子僵屍嗎？”
霍南燭跟沈周對視了一眼，最後還是霍南燭說道：“阿卻，其實我們已經擬定了一個作戰計劃，正好你也出關了，你要不要一起聽聽？”
王卻眼睛一亮說道：“要，當然要！作戰計劃怎麽能不算上我呢？”
沈周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，連日來壓在他肩頭那股巨大的壓力似乎也一掃而空。他用力地拍了拍王卻的肩膀說道：“小卻，幸虧你回來了。”
王卻一把握住沈周的手，真心實意地說道：“處長，你辛苦了。接下來就交給我吧！”
霍南燭在一旁咳嗽了一聲，對王卻說道：“那我們就找個會議室，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動計劃吧！”
另外一邊。
江黎再度在黑暗的地牢中醒來，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天了。那個叫做“應天”的男人始終沒有再出現，只是把她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牢裏，每天給她一點食物和水，似乎已經不打算管她了。
江黎覺得自己有一點發燒的跡象，連忙裹緊了身上僅有的一件夾克。
“也不知道卻卻怎麽樣了。”江黎暗自想道，“他該不會就這樣陷在自己的小世界裏，再也出不來了吧？”
就在這時，黑暗的地牢中突然出現了一絲光亮。江黎有些不適應這種突如其來的光線，下意識地往後瑟縮了一下，結果看見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，問道：“你是叫江黎嗎？”
江黎怔了怔，使勁地揉了揉眼睛之後，才看清楚對面是個小男孩，便回答道：“我是。”
小男孩笑嘻嘻地從牢房縫隙裏鉆了進來，靈活得跟只貓一樣，又跑到江黎的身邊坐下，好奇地看著她說道：“我聽說你是那個王卻的朋友？”
江黎一聽見“王卻”的名字，立刻警覺了起來，撐起身體離那個古怪的小男孩遠了一點，一臉戒備地問道：“你是哪位啊？”
小男孩一臉不滿地說道：“我又不會吃了你，你離我那麽遠做什麽？我叫小圓。”
江黎打量了一下小男孩，有些疑惑地問道：“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？”
小圓點點頭，坐在椅子上晃悠著兩條小短腿說道：“我從一出生就待在這個地方了。他們不讓我出去。”
江黎詫異地問道：“他們是誰？”
小圓搖了搖頭說道：“我也不知道。但是他們說我是個壞孩子，所以只能被關在這裏，不能出去玩。”
江黎頓時有些同情起這個小男孩來，靠近了他一些說道：“那你父母呢？他們怎麽不接你走？”
小圓睜大了圓圓的眼睛問道：“什麽是父母？”
江黎怔了怔，反問道：“你沒有爸爸媽媽嗎？”
小圓搖了搖頭，對著手指說道：“他們說我沒有爸爸媽媽。”
江黎頓時覺得有些奇怪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圓胖乎乎的胳膊，結果卻只覺得觸手一陣冰涼，不由地吃了一驚道：“你是機器人？”
小圓笑嘻嘻地說道：“對呀，姐姐。你的那個好朋友王卻不是跟我一樣，也是AI機器人嗎？”
江黎頓時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，冷冷地說道：“你出去吧。”
小圓聽見江黎的話，頓時傷心起來，哇哇大哭道：“姐姐你為什麽嫌棄我？人家只是想跟你做好朋友，哇哇哇……”
江黎冷冰冰地說道：“你是應天派過來的吧？我說過了，你們別想從我這套出任何我搭檔的秘密。有本事你們就直接把我弄死，要不然什麽也別想得到！”
小圓收住眼淚，轉過頭笑嘻嘻地說道：“姐姐，你果真跟他們說的一樣，是條女漢子呢。我好喜歡你。”
江黎閉上眼睛，拒絕再跟這個小鬼聊天，沒想到小圓又爬了過來，居然蹲在她的面前，好奇地觀察著她。被人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，就算是江黎這樣的粗線條神經，也很難無視，只得又睜開眼，無奈地說道：“你還有什麽事嗎？沒有的話，就從哪來回哪去吧。我還要休息。”
小圓撅著嘴說道：“你為什麽這麽討厭我！你那個搭檔不也是AI機器人，你為什麽就不討厭他呢？”
江黎想了想之後，說道：“他跟你不一樣。”
小圓歪著圓圓的腦袋問道：“哪裏不一樣？”
江黎笑了笑說道：“像你這樣的工具人是不會明白的。”
小圓勃然大怒，下一刻突然站了起來，整個身體也在快速地變形，最後居然變成了一個長發白衣的女子模樣。
江黎卻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奇怪，仰起頭看著那個女子說道：“你就是淵吧？”
女子長著一張清冷若仙的面孔，氣質卻莫名地有些鬼魅，純黑色的瞳孔幽深若夢，一頭黑發長長地拖在地面上，更平添了幾分詭異之感。
女子目不轉睛地看著江黎說道：“你怎麽知道是我？”
江黎笑了笑，身體往後一靠，露出有些疲憊的神情說道：“在這種鬼地方，除了你，還有誰能來去自如？而且一上來就跟我打聽卻卻的消息，不像是普通的電子僵屍。”
淵咬了咬下唇，忽然說道：“如果我放你出去，你能帶我去見王卻嗎？”
江黎聞言一怔，不禁問道：“你為什麽要去見他？而且你不是可以直接用意念跟他溝通嗎？”
淵搖了搖頭，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位置說道：“最近他好像把我給屏蔽了。我感覺他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樣了，所以更加想要見見他。”
江黎打量著淵說道：“你跟那個應天是什麽關系？你為什麽不去找他，反倒來找我帶路？”
淵垂下鴉羽似的眼睫說道：“我……我不想讓他知道。”
江黎有些感興趣地歪了歪頭說道：“哦？我還以為你們是一夥的呢？”
淵擡起頭，一臉懇求似的說道：“求求你，帶我去見王卻吧。這真的對我很重要！”
江黎心裏快速地盤算了一下，點點頭道：“我可以帶你去找他。不過前提是，你必須告訴我那種電子僵屍有沒有辦法解救。”
淵露出費解的神情問道：“你自己都快保不住了，還在想著怎麽解救其他人？”
江黎笑了笑說道：“對啊，我們人類就是這麽愚蠢，沒辦法。不是什麽東西都是可以拿來計算的，比如生命。”
淵的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采，偏了偏頭說道：“等我見到王卻再說吧。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，那種病毒的確可以清除，就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。”
江黎見淵這裏實在問不出什麽來了，便有些費力地站了起來說道：“既然這樣，那你先想辦法帶我出去吧。”
淵隨手一揮，一道空間大門立刻出現在她們面前。她轉過頭說道：“你告訴我王卻的位置就行。”
江黎吃驚地說道：“你的空間傳送能力沒有距離限制嗎？”
淵笑了笑說道：“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，不值一提。”
江黎暗自心驚。看來這個淵的強大，恐怕要超乎她的想象。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答應了淵去找王卻，但是事已至此，假如自己現在反悔，恐怕也來不及了。
江黎想了想後，隨口說出了一個地址。淵有些詫異地轉過頭問道：“你確定嗎？”
江黎異常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：“我非常確定。”
片刻後，她們倆出現在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廈頂樓。
淵看著周圍空曠無人的景象，不禁有些懷疑地問道：“這裏好像沒人。你確定王卻就在這兒嗎？”
江黎笑了笑說道：“當然。這是我們超自然管理處的辦公大樓。假如卻卻回來了的話，他是一定會到這裏來的。”她說著推開超自然管理處的大門，徑直走了進去。
淵跟隨著江黎走進去，好奇地打量著這個看起來十分溫馨的房間，隨手拿起一張超自然管理處的全家福照片，指著上面的人問道：“這個就是王卻？”
江黎轉過身說道：“沒錯。你應該還沒有見過他本人吧？他本人可比照片上鏡多了。”
淵打量著江黎的表情問道：“你好像很喜歡他，他是你的愛人？”
江黎沒想到對方居然問出了一個這樣的問題，失笑道：“你不是AI嗎？居然還會問這種問題。”
淵放下手裏的照片，淡淡地說道：“從分子構成上來講，我們雖然與你們人類有所不同，但是也同樣是一種生命形式。我們也擁有意識，當然也會有感情。”
江黎怔了怔，問道：“你的意思是，卻卻他也會……”
淵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，隨即又說道：“不過我們表達感情的方式可能與你們人類有所不同。在我們的世界裏，規則高於一切。就算是我很喜歡的人，假如他違背了我內在的邏輯，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把他清除掉。”
“絕對理性啊……”江黎沈默了一下，又問道，“假如那個人是應天呢？”
淵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罕見的猶疑神色，正要答話時，外面卻突然傳來一陣騷動。淵立刻變色道：“有埋伏？你居然敢算計我？”她說著臉色頓時變得十分冷酷，一擡手就掐住江黎的脖子，將她舉了起來。
江黎頓時感覺到一陣呼吸困難，使勁地拍打著淵的手說道：“不是我幹的。快放我下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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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卻回頭一看，只見兩個少年飛撲而至，一前一後如同餓虎撲食般向他襲來，立刻大叫一聲不好，轉頭就想跑，卻被阿澈跟波仔兩個人嗷的一聲上前，直接撲倒在地上，差點沒把老腰給折了，也得虧他一身銅皮鐵骨，一般人估計高低得磕出個腦震蕩來。
王卻見阿澈跟波仔就跟被人遺棄許久的小動物一樣，不禁有了一種自己貓狗雙全的錯覺，咳嗽一聲摸了摸他們的腦袋說道：“快起來吧。都這麽大了，讓人看見像什麽樣子。”
緊隨其後的沈周跟趕小狗小貓一樣把兩個少年趕開，一臉關切地朝王卻伸出了手，問道：“小卻你沒事吧？”白靈也跟在他的身後，沖王卻打了個招呼。
王卻就著沈周的手站起身來，笑了笑說道：“我沒事。好久不見了處長”，然後就跟沈周來了個熱情的擁抱，環顧四周之後，又有些奇怪地問道：“江黎呢？”
沈周跟阿澈他們對視一眼，都面露猶豫之色。王卻頓時心裏一沈，一把拉住沈周說道：“處長，到底怎麽回事？江黎出事了？”
最後還是霍南燭走了過來說道：“阿卻你別激動。之前為了掩護我們撤退，你那位女搭檔被應天給抓走了。”
“什麽？！”王卻頓時激動起來，一把揪住霍南燭的衣領罵道，“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？”
沈周連忙把王卻拉開，一臉歉意地說道：“小卻，這事不賴霍公子，是我不讓他通知你的，怕讓你分心。”
王卻狠狠一拳砸在了一旁的櫃子上，直接把不銹鋼的櫃子砸出來一個深深的凹痕。他氣得不知該如何是好，自責道：“都怪我沒用！只顧著沈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，給你們造成了這麽多的麻煩。”
沈周卻搖了搖頭說道：“小卻你怎麽又來了。記住，你不欠我們任何人的。你的命跟我們的一樣寶貴。”
王卻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，拳頭握緊了好幾次，終究還是頹然地松開了。
霍南燭知道王卻此刻心裏不好受，也不敢再刺激他，便故意扯開了話題說道：“對了阿卻，你閉關的時候，應天曾經派人來下個請帖，邀請你加入他們。”
王卻立刻睜大了眼睛，朝霍南燭一伸手道：“快拿給我看看！”
霍南燭點點頭，吩咐手下立刻把請帖拿過來，親自交到王卻的手裏，又說道：“阿卻，這多半是個陷阱，你不要上了他們的當。”
王卻咬牙切齒地說道：“就算是陷阱，我也要把江黎救出來！”
沈周連忙說道：“小卻，霍公子說的對，你別沖動，要不然就正中了對方的下懷。你現在是我們反敗為勝的關鍵，可不能落在他們手裏。”
王卻用力地抓著自己的頭發，有些暴躁地說道：“這也不行，那也不行，難道就看著江黎變成電子僵屍嗎？”
霍南燭跟沈周對視了一眼，最後還是霍南燭說道：“阿卻，其實我們已經擬定了一個作戰計劃，正好你也出關了，你要不要一起聽聽？”
王卻眼睛一亮說道：“要，當然要！作戰計劃怎麽能不算上我呢？”
沈周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，連日來壓在他肩頭那股巨大的壓力似乎也一掃而空。他用力地拍了拍王卻的肩膀說道：“小卻，幸虧你回來了。”
王卻一把握住沈周的手，真心實意地說道：“處長，你辛苦了。接下來就交給我吧！”
霍南燭在一旁咳嗽了一聲，對王卻說道：“那我們就找個會議室，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動計劃吧！”
另外一邊。
江黎再度在黑暗的地牢中醒來，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天了。那個叫做“應天”的男人始終沒有再出現，只是把她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牢裏，每天給她一點食物和水，似乎已經不打算管她了。
江黎覺得自己有一點發燒的跡象，連忙裹緊了身上僅有的一件夾克。
“也不知道卻卻怎麽樣了。”江黎暗自想道，“他該不會就這樣陷在自己的小世界裏，再也出不來了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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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黎怔了怔，使勁地揉了揉眼睛之後，才看清楚對面是個小男孩，便回答道：“我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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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黎打量了一下小男孩，有些疑惑地問道：“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？”
小圓點點頭，坐在椅子上晃悠著兩條小短腿說道：“我從一出生就待在這個地方了。他們不讓我出去。”
江黎詫異地問道：“他們是誰？”
小圓搖了搖頭說道：“我也不知道。但是他們說我是個壞孩子，所以只能被關在這裏，不能出去玩。”
江黎頓時有些同情起這個小男孩來，靠近了他一些說道：“那你父母呢？他們怎麽不接你走？”
小圓睜大了圓圓的眼睛問道：“什麽是父母？”
江黎怔了怔，反問道：“你沒有爸爸媽媽嗎？”
小圓搖了搖頭，對著手指說道：“他們說我沒有爸爸媽媽。”
江黎頓時覺得有些奇怪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圓胖乎乎的胳膊，結果卻只覺得觸手一陣冰涼，不由地吃了一驚道：“你是機器人？”
小圓笑嘻嘻地說道：“對呀，姐姐。你的那個好朋友王卻不是跟我一樣，也是AI機器人嗎？”
江黎頓時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，冷冷地說道：“你出去吧。”
小圓聽見江黎的話，頓時傷心起來，哇哇大哭道：“姐姐你為什麽嫌棄我？人家只是想跟你做好朋友，哇哇哇……”
江黎冷冰冰地說道：“你是應天派過來的吧？我說過了，你們別想從我這套出任何我搭檔的秘密。有本事你們就直接把我弄死，要不然什麽也別想得到！”
小圓收住眼淚，轉過頭笑嘻嘻地說道：“姐姐，你果真跟他們說的一樣，是條女漢子呢。我好喜歡你。”
江黎閉上眼睛，拒絕再跟這個小鬼聊天，沒想到小圓又爬了過來，居然蹲在她的面前，好奇地觀察著她。被人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，就算是江黎這樣的粗線條神經，也很難無視，只得又睜開眼，無奈地說道：“你還有什麽事嗎？沒有的話，就從哪來回哪去吧。我還要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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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黎想了想之後，說道：“他跟你不一樣。”
小圓歪著圓圓的腦袋問道：“哪裏不一樣？”
江黎笑了笑說道：“像你這樣的工具人是不會明白的。”
小圓勃然大怒，下一刻突然站了起來，整個身體也在快速地變形，最後居然變成了一個長發白衣的女子模樣。
江黎卻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奇怪，仰起頭看著那個女子說道：“你就是淵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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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黎打量著淵說道：“你跟那個應天是什麽關系？你為什麽不去找他，反倒來找我帶路？”
淵垂下鴉羽似的眼睫說道：“我……我不想讓他知道。”
江黎有些感興趣地歪了歪頭說道：“哦？我還以為你們是一夥的呢？”
淵擡起頭，一臉懇求似的說道：“求求你，帶我去見王卻吧。這真的對我很重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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淵露出費解的神情問道：“你自己都快保不住了，還在想著怎麽解救其他人？”
江黎笑了笑說道：“對啊，我們人類就是這麽愚蠢，沒辦法。不是什麽東西都是可以拿來計算的，比如生命。”
淵的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采，偏了偏頭說道：“等我見到王卻再說吧。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，那種病毒的確可以清除，就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。”
江黎見淵這裏實在問不出什麽來了，便有些費力地站了起來說道：“既然這樣，那你先想辦法帶我出去吧。”
淵隨手一揮，一道空間大門立刻出現在她們面前。她轉過頭說道：“你告訴我王卻的位置就行。”
江黎吃驚地說道：“你的空間傳送能力沒有距離限制嗎？”
淵笑了笑說道：“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，不值一提。”
江黎暗自心驚。看來這個淵的強大，恐怕要超乎她的想象。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答應了淵去找王卻，但是事已至此，假如自己現在反悔，恐怕也來不及了。
江黎想了想後，隨口說出了一個地址。淵有些詫異地轉過頭問道：“你確定嗎？”
江黎異常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：“我非常確定。”
片刻後，她們倆出現在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廈頂樓。
淵看著周圍空曠無人的景象，不禁有些懷疑地問道：“這裏好像沒人。你確定王卻就在這兒嗎？”
江黎笑了笑說道：“當然。這是我們超自然管理處的辦公大樓。假如卻卻回來了的話，他是一定會到這裏來的。”她說著推開超自然管理處的大門，徑直走了進去。
淵跟隨著江黎走進去，好奇地打量著這個看起來十分溫馨的房間，隨手拿起一張超自然管理處的全家福照片，指著上面的人問道：“這個就是王卻？”
江黎轉過身說道：“沒錯。你應該還沒有見過他本人吧？他本人可比照片上鏡多了。”
淵打量著江黎的表情問道：“你好像很喜歡他，他是你的愛人？”
江黎沒想到對方居然問出了一個這樣的問題，失笑道：“你不是AI嗎？居然還會問這種問題。”
淵放下手裏的照片，淡淡地說道：“從分子構成上來講，我們雖然與你們人類有所不同，但是也同樣是一種生命形式。我們也擁有意識，當然也會有感情。”
江黎怔了怔，問道：“你的意思是，卻卻他也會……”
淵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，隨即又說道：“不過我們表達感情的方式可能與你們人類有所不同。在我們的世界裏，規則高於一切。就算是我很喜歡的人，假如他違背了我內在的邏輯，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把他清除掉。”
“絕對理性啊……”江黎沈默了一下，又問道，“假如那個人是應天呢？”
淵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罕見的猶疑神色，正要答話時，外面卻突然傳來一陣騷動。淵立刻變色道：“有埋伏？你居然敢算計我？”她說著臉色頓時變得十分冷酷，一擡手就掐住江黎的脖子，將她舉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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